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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死案发现场:深夜被颠鸾倒凤吵醒后自我反思
有的时候真觉得人与人的悲观并不相通,我还沉浸在明天又要去诊所打工,为了窝囊费做牛做马的悲伤中,隔壁的一对鸳鸯已经开始了甜蜜夜间双排。
年轻人的精力真是羡煞旁人,每逢周末准时十一点开搞,两小时后中场休息,凌晨三点钟再战第二场,最后在早上六点钟的晨间运动中将气氛推上高潮。
而无数次休息日清晨我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聆听着隔壁的鸟语花香,暗自默念妈妈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动物园以及虽然我会祝福所有吃得好的人,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众所周知这个鬼地方的廉价公寓和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一个是可回收一个是粗大ゴミ,你在自己房间里放个屁楼道尽头都能被吓一激灵,配合上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十分灵活的钢丝床,只要有一户开张做饭,所有家人都能够一起感受到颠锅的喜悦,率先实现了共同幸福。
(是的,我甚至有一次以为是地震)
礼拜五的是小别胜新婚的狂欢,礼拜六是渐入佳境的徜徉,礼拜日便是最后绚烂又盛大的花火,我一直以为,我,没有被邀请。是我擅自如同阴沟洞的老鼠一样闯入了别人蔷薇色的生活。
直到我今天一如既往准备砸墙抗议扮演一个不识趣的邻人的时候,一个思路电光石火钻进我的脑海(上次脑子转这么快还是病人自信说自己血糖因为益生菌保健品而极其健康,根本不需要看医生是女儿非要他来,我问他说平时拜糖平吃几片他说一顿两片餐前吃。
已知我每次都会在隔壁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步入白热化时砸墙提醒,巴甫洛夫的狗都知道巴甫洛夫被训练成了喂狗吃饭前手痒会想要摇铃,隔壁具有正常人类偏差值内的小情侣应该也能记住我的忍耐极限是一个半小时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战至正酣时来自隔壁绝望女人的砸墙,是不是也是小情侣 play 的一环?
毕竟从之前的被迫听战的下意识分析来看,他们的活动类型更偏向于爸爸与小狗这种亲昵的家庭温馨时光。
说时迟那时快我止住了手,人生往往就是左手右手都是屎,不管吃那一头都会糊嘴但你不得不吃,不然它就会化在手里指缝留香。
那种你想打人一耳光又硬生生忍住,因为你真打上去对方会爽到的情况,应该被列在大学生职业规划课里,为什么是这节课因为我记得那间教室的空调特别冷,每次带着一件厚外套过去睡觉都睡得很香。
思及至此我灿烂地笑了出来,早知如此我早些年猖狂写凰雯的时候就不写这种 play,时至今日我没有成为被强制爱的受方,也没有成为霸道总裁,而是隔壁为气氛增光添彩的倒霉路人甲。
可是妈妈,十五岁的我并不知道,路人甲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