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受权转载自“视觉志”,id:iiidaily;作者:不一
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此前发布的一份报告:2019年,儿童和青少年中有约32万的新感染病例,11.3万儿童和青少年死于艾滋病相关原因。
大约每100秒就有一名20岁以下的孩子感染艾滋病病毒。
一个叫小武的艾滋病患儿,父母都因为艾滋病去世,当他被带去航天博物馆时,7、8岁的小男孩,却不知道何为地球。
这群孩子本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却不得不被外界的偏见歧视所束缚。
而郭小平,想领着那群特殊的孩子,走进那个正常的、精彩的、广阔的世界。
2004年以前,郭小平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人生,会因为一群孩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大多来自农村,没多少钱,一直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由于艾滋病人发病时免疫力低下,医院的传染病房不大,为了避免出现交叉感染,2004年,郭小平所在的医院自筹了钱,建设了“艾滋病病区” —— 绿色港湾。
另一方面,带领病人在病区外种植药材和其他经济作物,为病人和家属多多少少提供一点生活补足。
“我们是希望探索一种治疗艾滋病的新模式,不仅仅是活着,而且有尊严地活着。”
他们大多是通过母婴传播感染了艾滋病,因为发病进了医院,后来就住在了病区里。
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后
以前玩的小伙伴都不理自己了
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
母亲早早去世
在福利院长大到12岁
不知道上学和读书是什么
▽
去上学
却被放在特教部
认为他和正常人不一样
▽
谁也不知道这群孩子能活多久,但郭小平却觉得,至少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享受和正常孩子一样的上学。
“爱心小课堂”由一个病房改造而成,最初只有几个孩子。
老师就是郭小平和医院的其他同事,大家利用空闲时间教这些孩子算数、认字。
孩子们尤其喜欢这个地方,经常在病房输液刚一结束,就立刻跑到小课堂,听老师讲课。
郭小平能从这些孩子的眼中看到对知识,对未来,对那个精彩世界的渴望。
后来随着艾滋病儿童专用药的出现,孩子们的病情逐渐稳定,但绝大多数仍无法被普通学校接收,郭小平就想着不如把小课堂扩大一下,变成学校。
2006年,在社会各界的帮助和支持下,爱心小课堂变成了红丝带学校。
03
关于学校运营的资金,一部分来源郭小平的医院,一部分来源于中国红丝带基金会,还有社会募捐,学校外进行蔬菜种植也能填补一点,
即使知道艾滋病的传染途径是性接触、血液、母婴传播,也很少有人愿意来,即使有人来,每次上课都会带着口罩手套,像躲“病毒”一样站得远远的。
“你看到老师这样戴手套戴口罩,站得远远的,心里会不会觉得别扭难受?”
有记者曾经问在学校里上课的孩子,小女孩沉默了一下,然后有点无奈的笑了。
老师换了好几批,最后留下的都是和郭小平一样真心希望这群孩子好的人。
有老师本身也是艾滋病患者,在这里他们拿的工资不高,有些甚至不要钱,心甘情愿在这里想要为孩子们的未来做点什么。
2011年,郭小平的红丝带学校经批准正式被纳入国家义务教育行列。
2015年,郭小平甚至辞去了医院院长的职务,放弃优渥的待遇和光明的前途,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红丝带学校,投入到那群艾滋病孩子身上。
“医院不缺一名院长,而红丝带学校缺一名校长、一个家长。”
04
然而当很多失去父母的孩子,将郭小平视为父亲,想叫他“爸爸”时,郭小平却也总是拒绝,他得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是有根的孩子。
每年清明节,郭小平都会带着孩子们上坟,因为孩子们很多,没办法把每一个父母的墓地走一遍,他们通常就找一个地方祭奠一下。
他一定要让孩子们记得,他们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他们始终是有根的。
“刚开始办学校的时候,觉得自己承担了社会责任,甚至觉得自己挺伟大,现在对孩子们的感情越深,这种想法越淡了,他们就是我的孩子。现在,我和孩子们之间就是个‘情’字。”
他完全将学校里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操心着,事无巨细。
早7点晚7点,他都要盯着孩子吃药,还耐心地告诉孩子怎么吃不难受。
那些离开学校的孩子,很多过年也会回来,郭小平就会自掏腰包为孩子们准备一顿丰盛的过年大餐。
请老师教孩子们画画弹琴,还给女孩子买汉服,让她们可以拍好看的照片。
除了照顾孩子们的生活、学习,闲暇时间他总会一门心思投入到对艾滋病的研究里。
学校里有孩子因为服用药品,变得跛脚和肥胖,有些受到了不可逆的影响。
郭小平希望能够有办法让药品对孩子的副作用少一点,等到未来如果有根治的药问世,孩子们可以更好地去迎接没有疾病的生活。
06
在红丝带学校,入校的学生,都会有一节课,像外面学校其他学生一样,去书写自己的梦想,去触碰那个曾经觉得遥不可及,无法接近的未来。
“发病的时候生不如死,好几次觉得自己没有明天了。”
最早进入学校的16名学校的学生已经参加高考,其中15名被录取。
如今这些人很多已经毕业,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崭新的生活。
后来那些考上大学或者已工作的孩子再回来,郭小平也不忘嘱咐他们:
“红丝带学校教育孩子们的目的就是,在他们走向社会的同时,让艾滋病传播止于自己。”
07
更重要的是,他早已收获到比金钱、权力更珍贵的东西。
“你看着孩子笑着,吃着东西,你心里是觉得开心的。”
后来又说他把感染艾滋病的孩子集中起来上学,是一种“圈养”,使得孩子和社会隔离了,根本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面对这些质疑甚至骂声,郭小平无奈地直言:要是不集中到一个学校,很多孩子根本就没有学上,甚至就没了。
在学校里,有个男孩,就曾被村子里的一些村民联名驱赶,后来到这里,才重新开始了正常的生活。
郭小平曾经和一群人聊天,很多人可以给艾滋病孩子捐钱,买点吃的,也可以和他们握手拥抱,但当郭小平提出:
“如果让你的孩子或孙子跟这个孩子在一个班,一起吃饭,一起休息,你同意吗?”
郭小平希望,自己的那些孩子们可以自由去追梦,他更希望,自己这个学校早日关闭,所有孩子都可以在一起生活、学习…
他努力让孩子们先可以活下去,有学上,未来靠自己走进社会。
关于一部分成绩没那么优秀的孩子,他也帮他们想好了路,可以让他们学园艺或者上个专科学校学一门技术,以后也能养活自己。
08
2017年,在央视的《朗读者》节目上,郭小平将迪亚德·吉卜林的《如果》送给他的孩子们。
如果周围的人毫无理性地向你发难
你仍能镇定自若保持冷静
如果众人对你心存猜忌
你仍能自信如常并认为他们的猜忌情有可原
如果你肯耐心等待不急不躁
或遭人诽谤却不以牙还牙
或遭人憎恨却不以恶报恶
既不装腔作势,亦不气盛趾高
如果你有梦想,而又不为梦主宰
如果你有神思,而又不走火入魔
如果你坦然面对胜利和灾难
如果你敢把取得的一切胜利,为了更崇高的目标孤注一掷
面临失去,决心从头再来,而绝口不提自己的损失
如果人们早已离你而去
你仍能坚守阵地奋力前驱
如果你能惜时如金
回顾这些年,郭小平直言,他和孩子之间,现在就是一个“情”字。
“我见他的时候,已经注定,我要承担他生命的那种责任。”
16年的时间,他用爱和奉献,为一群特殊的儿童撑起了一把伞,为他们挡风遮雨。
即使那些孩子走入了社会,他也是他们永远的依靠和避风港。
但好在总有人,用平凡、温柔却强大的力量,推动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资料参考: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官网-《艾滋病和艾滋病毒》https://www.unicef.org/zh/%E8%89%BE%E6%BB%8B%E7%97%85
《朗读者》 20170304 选择
《朗读者》 20170225 陪伴
《面对面》20201129 郭小平:生命的责任
《新闻调查》 20170617 “孤岛”的孩子
当事人NO.82《校长郭小平:“圈养”艾滋儿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来源:视觉志(ID:iiidaily),用文字记录生活,用照片描绘人生,每晚听你倾诉喜怒哀乐,陪你走过春夏秋冬。转载请联系(ID:iiidaily)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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